沈越川吻了吻萧芸芸哭得通红的眼睛：“我承认，我确实自责。可是，我不是因为同情你才留下来照顾你、对你好。”“等等。”沈越川叫住穆司爵，“你这个朋友，对芸芸的情况有几分把握？”

只要跳下车，她不但可以摆脱穆司爵的钳制，还可以守住秘密。“我给过你机会。”沈越川说，“如果你昨天就向所有人坦白你做的一切，不会有今天的局面。”

“臭小子。”秦林笑骂，语气里却全是欣慰，“我是你老爸，都没见你这么为我考虑过。还有啊，我提醒你，如果你韵锦阿姨心软，那我二十几年前输给江烨，二十几年后我儿子又输给江烨的儿子。哎，这个……”要做的事，已经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，答案用脚趾头都猜得到。

“他在我们医院做研究，刚好碰见我，跟我说一下进度。”沈越川轻描淡写，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。林知夏脸色一白，看向康瑞城。

沈越川摸了摸萧芸芸的头：“你是不是傻？”她想回去，想替外婆报仇，帮陆薄言扳倒康瑞城。

沈越川突然觉得心疼。萧芸芸吸了吸鼻子，接着说：“爸爸，我知道，你一定比任何人都不愿意那场车祸发生。我只想告诉你，不管发生过什么，我都只记得你这么二十几年对我的好。”